The Athletic深度揭秘各方角力欧洲转会市场所有内幕

小碗馄饨

每当季节由春入夏，欧洲主流联赛的赛季渐入尾声。但在场外，对于那些在国际足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十二周的时间里，数不胜数的俱乐部主席、经纪人、球员以及他们的家人都会在这瞬息万变的行业中竭尽全力，希望在参与这笔数十亿英镑大生意的同时为自己获取最大利益。

这是金钱与男子汉气概的融合，而其幕后的消息、故事也往往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在电视、广播和社交平台上充斥着各种令人疯狂的传闻和谣言。在新闻发布会上，主教练会赞美抑或是职责球员的经纪人。而我们作为球迷，则成为了这一切各种信息的受众。

这就是体育成为一门疯狂的生意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人们永远不会停止对于消息的渴望。在过去的一年中，“阿森纳转会”这一关键词在谷歌上的搜索次数高达440万次，“曼联转会”也被搜索了360万次。这种兴趣无比狂热，且已蔓延全球。“谷歌趋势”旗下的受欢迎程度排行榜显示，乌干达、南苏丹和肯尼亚的球迷在网上最为关注英超联赛的转会信息。这是国内联赛全球化的一个很好的例证，未来这样的趋势只会更加明显。


《足球经理》玩家只要轻点鼠标，就能很大程度上还原现实生活中的转会操作，例如追逐球星、挂牌出售球队冗员等，并享受其中的乐趣。但现实中只有勤勉和谨慎是远远不够的。在过去的两周时间里，The Athletic采访了数位俱乐部主席、CEO、体育总监、经纪人以及球员，希望揭秘转会交易中的幕后故事。为了获取那些常常被隐匿的信息，大部分接受采访的人均为匿名。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各方在转会期中都是如何运作的。

1

五月底，经纪人和俱乐部谈判负责人的手机就已经响个不停了。足球转会需要交流沟通，后续一系列的操作处理也必不可少。Facebook在2014年以114亿英镑收购的WhatsApp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每天有超过15亿用户发送了多达600亿条消息，用户还可在应用内创建群聊。现在大多数俱乐部都有一个专门用于交流转会信息的群聊，俱乐部主席、CEO、转会事务和球员合同负责人以及主教练都在其中。

每一个群聊内都有分支讨论组。一位联赛主席笑着表示：“有些话不会在群聊中说，而是说在了讨论组里，说的内容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埋怨、批评、表达不满罢了。我们热衷于使用WhatsApp的真正原因其实在于它的消息提醒功能，它会告诉你对方有没有点开看你所发送的消息，从而获知对方，通常是经纪人、球员或俱乐部，是否收到了你的报价或交易意向。”



经纪人也会对俱乐部进行“信息轰炸”。一位英格兰俱乐部的体育总监说道：“五月底WhatsApp上的消息几乎不会间断。那些经纪人会简单地复制、粘贴一条又一条消息，甚至都不愿意花功夫打上你的名字或者向你介绍他为什么认为这名球员适合你的球队。他们只会说，‘嗨……我们有一位球员X，俱乐部可以签下他……’他们同时向所有的俱乐部发送了一模一样的消息。”

俱乐部主席补充道：“不仅是在WhatsApp上，去年在三周的时间里，我收到了125位经纪人的信息，交流的方式也各不相同，通过电话、电子邮件和领英的都有。大多数消息我都没有回复，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是球员的经纪人。有五人都宣称他们是同一位法国球员的经纪人。另一个令人感到忧虑的就是截屏，我很担心一旦回复了对方我就会被骗。对方会不会截屏然后发在推特上或卖给小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看起来就太愚蠢了。”

一家北欧俱乐部的体育总监认为，WhatsApp截屏被用在了索要更高薪水和转会费上。他说：“现在俱乐部通过WhatsApp来报价，只有最后一份报价，在所有细节都敲定的情况下，才会通过电子邮件确认后打印在纸上。经纪人会发给我一张球员聊天的截屏，告诉我我必须支付1万英镑的签字费。这样就好像球员，而非他的经纪人在操控转会谈判一样，但我们知道这其实是他们共同的计划。这样经纪人也能从我们这拿到更多的钱，所以他们也有动力这么做。”

电视转播的收益刺激了整个足球产业的发展，因此市场对球员以及经纪人的需求也愈发高涨。一位经纪人曾表示，他曾运作他的客户高价加盟一家英超前六俱乐部，但俱乐部主席拒绝为球员家人提供不限次数的往返机票，交易随之终止。现在许多英超俱乐部都会为球员的家人提供一定数量的免费机票，尤其是对于那些来自南美洲或非洲的球员，保证他们能经常见到他们最亲近的人。这也被视作是一种小投资但可以较好保持球员士气的方式。



一家英冠俱乐部规定，每场比赛每名球员都将得到四张赠票。俱乐部体育总监表示：“有时候球员的家人会索要多达16张门票。如果我们同意了，更衣室就失控了，因为你不能区别对待每名球员。经纪人会在转会谈判的最后阶段提出这些要求。”纽卡斯尔联队的球员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以抠门出名的俱乐部老板麦克-阿什利要求球员们如果要使用主场的包厢，必须支付每年2万英镑的额外费用。

一家英格兰俱乐部的主席表示：“球员们会提出各种怪异的要求。他们不仅想要家人的免费机票，还想要公寓或五星级酒店，或者想让俱乐部给他的妻子找一份工作。一名球员甚至想让我们为他近期的离婚官司买单，当时在电话里我只想骂他。”

这些不仅仅发生在资本大量涌入的顶级联赛中，低级别球队也未能幸免。英格兰第四级别联赛球队埃克塞特的赞助商是弗莱比航空公司（一家英国廉价航空公司），俱乐部最近的一笔签约中甚至包含了航空里程积分。

有关场上表现的条款花样就更多了。通常来说，中锋的合同中可能会有与进球数有关的奖金。这让其他位置的球员感觉到了机会。现在英格兰前四级别联赛的俱乐部在与中场组织型或边路球员签约时，越来越多地将助攻奖金写入合同中。



一位经纪人表示：“事情远不止于此。在最近达成的一笔交易中，我们在球员的合同中加入了定位球奖金。这意味着如果一名球员角球直接破门，所有球员都能拿到一定数额的奖金。因为有很多球员都参与了这次进攻，他们不断寻找空挡，通过跑动迷惑了对手，所以不应该只把钱发给进球队员。”

“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奖金，比如一些豪门俱乐部的奖金在赛季开始之初会翻倍。针对球员个人的奖金，包括赢球奖、进球奖、创造机会以及零封对手的奖金在赛季刚开始的六周内都会变成原来的三倍。俱乐部知道一个好的开局对整个赛季都有巨大好处，所以给球员施以重奖也变得很有意义。”

俱乐部之间的博弈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在球员租借方面。低级别球队通常会从豪门俱乐部租借有潜力的年轻新秀，但豪门俱乐部总是会在交易达成后担心球员被租借出去后上场机会不如预期。因此他们正越来越多地在合同中加入应对条款。上赛季一家英格兰低级别联赛俱乐部打算从利物浦租借一名球员，红军提出该球员的出场时间必须多于一定限额。无奈俱乐部只能取消了这次的租借交易，因为根据利物浦方面的要求，如果球员的出场时间少于合同规定，他们就得向红军支付数十万英镑。



俱乐部主席表示：“这种规定是不对的。如果我们同意了这样的条款，随后合同被公开，更衣室内部就会出现问题。别人会认为这名球员只是因为合同规定，而非自身能力或特点才上场的。而我作为俱乐部主席，承诺某一名球员一定能够上场也是错误的。没能达到球队要求因而总是无法上场，这也是年轻球员成长中必须要学会面对的。”

有类似想法的不只是利物浦，现在大多数英格兰俱乐部在外租球员的时候都会在合同中加入类似条款。第四级别联赛球队在把球员租给非联赛球队时也会这么做。例如一位周薪250英镑、效力于英乙球队的球员被俱乐部租给一支非联赛球队，他的新东家需要支付工资的40%，即每周100英镑。但如果他在新球队中的出场时间少于合同规定，那么他的全部薪水都需要由这支非联赛球队承担。

俱乐部之间还有许多更富有针对性的条款，尤其是对竞争对手。今年一月曼城将小将卜拉欣-迪亚兹出售给了皇马，他们在合同加入了转售分成条款。如果未来皇马出售迪亚兹，曼城将得到转会费的15%。但如果皇马将他卖给曼联，曼城则将分得转会费的40%。类似条款在葡萄牙十分普遍，尤其是在本菲卡、波尔图和葡萄牙体育之间。



2

在引进一名球员时，一些基础工作通常比转会谈判早很久就开始了，甚至在转会窗开启之前就已经在进行了。俱乐部会提前数月搜寻他们想要的球员，与无数经纪人和庞大的关系网络接洽，再通过视频分析或现场观战甚至与球员直接接触以确定优先引援目标。

有时这些基础工作必须要做得非常详尽才行，这是非常费事的。今夏一家西班牙俱乐部希望引进一位效力于英格兰的斯堪的纳维亚球员，他们向这家英格兰俱乐部做了初步询价。但此后的一周时间里，这家西班牙俱乐部都没有任何动作，英格兰俱乐部的体育总监问了他们原因。“西班牙方面说他们与三位球员身边的人交流过后发现引进他可能会导致更衣室矛盾，所以不打算引进他了。”

俱乐部会事无巨细地调查许多东西。一家英冠俱乐部的主席说：“我们曾研究过一名球员在社交平台上的所有历史纪录，我们不知道他未来会否引发矛盾或冲突，所以我们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信息，无论是他十几岁时发表的种族主义言论还是上传在Instagram上的那些愚蠢照片。我们还阅读了过去五年的剪报，并给之前与他合作过的教练、理疗师以及体育研究人员打了电话，我们想知道他是否能够严肃且职业地对待他的工作。”

小碗馄饨

有些球队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例如一家英超俱乐部找到了观看他们引援目标在现效力球队训练的途径，这让他们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这名球员。有时候俱乐部会把一名球员的潜力看得很重，即使他曾有过负面新闻曝出也在所不惜。有一名球员在十几岁时由于被怀疑在更衣室内偷钱而被俱乐部解约，但之后一家英超俱乐部签下了他。

有时俱乐部不会通过视频分析来决定引进一名球员，而是借助了网络。2017年，一位名叫乔纳斯-安克森的丹麦商人创建了TransferRoom. com网站。它就像一个只对俱乐部开放的线上市场，各队转会谈判事务负责人可以在此发布他们需要哪些特定位置的球员、愿意听取队内哪些球员的报价。这种透明的交易机制或许能让俱乐部减轻对于经纪人或中间人的依赖，同时也能降低交易成本。

安克森表示这个TransferRoom. com网站并不会从每笔转会交易中抽成，但他们会要求俱乐部支付大约每月1000英镑的固定费用。现在有全球25个国家53个联赛的约500家俱乐部使用这个网站，其中还包括了像曼城和尤文图斯这样的豪门。今夏早些时候，超过100家俱乐部的CEO在斯坦福桥球场参加了一个速配式的会议，交流各自有怎样的需求。安克森预计今夏该平台的引入将会促成价值超过1500万英镑的转会交易。

在接受The Athletic采访时安克森表示：“我们已经帮助俱乐部达成了超过200笔转会交易，因此很难说谁最喜欢用这个平台。我们很高兴地看到，有些俱乐部真的很会使用这个平台来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例如利兹联，他们在去年夏天仅用五周时间就完成了五笔交易。”



“TransferRoom. com让俱乐部可以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转会操作，无论是买入还是卖出球员，现在他们有了直接同市场沟通的方式，联系更紧密、更透明。在现在的转会市场中，俱乐部直接沟通能更好的促进交易本身，同时省下一大笔钱。”

一位体育总监说道：“这会淘汰经纪人的，早就该这么做了。这个平台降低了他们作为中间人的重要程度，他们自身也需要变化以适应市场的发展。”

3

尽管安克森创办了TransferRoom. com网站，但它短时间内还无法完全取代经纪人在转会交易中的作用。对于一些俱乐部的主席来说，经纪人就是足球产业中的寄生虫——毫无道德可言，只剩下了对于金钱的贪欲。但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冷静和专业，才让这些蜚声世界的球星能在全球各国联赛中不断穿梭。这就像是足球产业中的《潘趣与朱迪》（英国传统滑稽木偶剧），双方都在抢夺道德的制高点。

真相或许藏在他们之间的某个地方。一位知名体育总监曾讲过这样一件趣事：“最坏的情况就是家人成为了球员的经纪人。我在英格兰碰到过这样一件事。一位球员的父亲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不停地说着，告诉我以前他是如何横跨整个国家送他儿子去踢球的，而现在转会费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我看着他，只想在心里默念脏话。”



“帮助子女追逐梦想是你作为家长的职责，你不应当认为等他们功成名就之后从中不断攫取金钱就是理所应当的。随后我把他赶出了我的办公室并终止了这笔转会交易。很多人都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很多球员家人充任的经纪人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阅读合同，也不知道签字费是什么。这真是太糟糕了。”

一位俱乐部主席表示：“很多球员的经纪人都是他们的父亲。这些父亲把孩子看作成自己生活用度的来源，因此给了孩子很大的压力。我们曾经碰到过这样一个事例，球员的经纪人是一个家族好友，球员本人75%的钱都给了他的父亲。”

但还有些俱乐部主席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他们更愿意和家人经纪人谈判，因为首先作为家人，他们能把球员的利益放在心上。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是，这些家人经纪人的专业素养通常较低，他们并不精通转会交易和谈判中的各种技巧，俱乐部因而能够省下更多钱。

一位俱乐部主席说道：“经纪人有好有坏，的确有一些经纪人令人深恶痛绝。好的经纪人希望球员能够去到正确的地方，他们认为转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球员职业生涯的发展。乔纳森-巴内特的儿子约什供职于星球集团（英国著名的足球经纪公司），他就是这样一位正直的经纪人。他知道将年轻球员引入正途从长期来看对球员本人以及他自己都有好处。”



“还有一些经纪人简直就是噩梦，他们的贪婪程度令人作呕。曾有一位经纪人在电话里单刀直入地对我说，‘如果你不付给我10万英镑，那么球员就不会加盟你们的俱乐部。’几年后在一次联赛颁奖仪式上，我碰到了这名球员，他完全不知道我们曾经有意引进他，经纪人并没有告诉他。他说如果他知道这件事，那么无论如何他也要转会。”

球员对于经纪人的不信任也在增加。一位英冠俱乐部的总监最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一位沮丧的球员打来的。“他背着经纪人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是真的想要签下他。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我们的确不是真的想要引进他，告诉他实情会伤害球员与经纪人之间的关系，但我不想说谎。”

然而尽管有种种弊端，英格兰前四级别联赛的所有俱乐部还是不得不继续依赖于经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克森的TransferRoom. com网站或许能改变现状，但现在这一切还为时尚早。英超联赛明确规定了，在与球员所属俱乐部达成协议之前，想要引进他的俱乐部不得与球员本人或其经纪人接触。但这或许是最没用的规定了。

一位俱乐部主席说道：“在转会交易中，俱乐部都是先与对方俱乐部接触的吗？不是！这样的规定有什么意义？要知道球员自己想要转会，所以先去和俱乐部谈有什么意义？”一位体育总监补充道：“95%的转会交易都是先与经纪人接触再和俱乐部谈。”



有时达成一笔交易需要更好的协调和配合，这时只有买方俱乐部和球员本人的强烈意愿是不够的。例如我们都知道今夏皇马想要引进博格巴，法国中场也想加盟银河战舰，但曼联不愿放人。这就是球员、经纪人和潜在买家一起合力想要促成转会的案例。

对此一位俱乐部主席表示：“我们会告诉经纪人，我们一直都在尝试引进球员，我们已经送上了五份报价，现在你得告诉球员，他应该递交转会申请了。然后我们还需要你向外界放出风声，让所有人都知道球员本人迫切想要转会。然而有时却是经纪人利用了我们。最近有一位球员非常想要加盟我们的俱乐部，但他的经纪人却在利用我们来向他所效力的俱乐部索要一份新合同。我们送上了五份报价，但对方俱乐部并不想出售球员，最后他们达成一致，薪水翻倍。我们就这样被利用了。”

米诺-拉伊奥拉，意大利知名经纪人，旗下球员包括博格巴、伊布拉希莫维奇、巴洛特利和姆希塔良等人。尽管他与俱乐部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但许多俱乐部还是不得不依靠他来引进球员。一位体育总监表示：“其实我还挺喜欢拉伊奥拉的，他不会跟你说废话。他总是一上来就告诉我们他自己以及球员的银行卡账户，他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表现得虚伪。”



“我认识一些曼联俱乐部内的工作人员。在曼联签下了伊布、博格巴、姆希塔良和卢卡库之后，拉伊奥拉也不会假装自己是俱乐部的朋友。要知道这些大牌球员当时可都是拉伊奥拉的客户。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球员不是正在离开就是想要离开自己。”

在那些最令人感到不悦的交易中，经纪人会把球员带到他们不想去的地方。一位俱乐部主席说道：“经纪人甚至能够命令球员。转会去这家俱乐部球员能获得更好的待遇，但经纪人会把他带到支付了更多中介费的俱乐部去。我听说去年有一位球员差一点就加盟了莱斯特城，但最后他去了国外的俱乐部，在那里他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当他得知真相后简直可以用暴怒来形容。我们不能依赖经纪人活着，但同时我们也离不开经纪人。”

4

当买卖双方俱乐部、经纪人以及球员都达成一致后，另一个障碍出现了，那就是球员的妻子或女朋友。试想一名27岁的球员回到自己在奥尔德汉姆的家中，告诉妻子和两个孩子，他们必须马上前往普利茅斯并在那里安家，会是何种情形？

一位供职于英冠俱乐部的体育总监表示，现在通常球员的妻子会被邀请参观俱乐部所在的城市，甚至加入到谈判中来。他说道：“我受够了‘我的妻子不想去’这样的借口。和球员家人直接对话的感觉好过最后被用各种借口搪塞。”



对于主教练来说，球员的妻子可能会产生别的问题。一位英格兰球队的主帅表示：“上赛季有一次我们在南方备战，我们队中有一位球员对他的妻子言听计从。他上午是一名职业球员，下午就成了玛丽-波平斯（好莱坞影片《欢乐满人间》中的角色）那样的保姆和家庭煮夫。他的妻子直率地拒绝了离开利物浦，所以他只得每天驾车250英里往返于家和训练营之间。这当然会对他的状态产生消极影响。”

正是因为以上种种原因，现在俱乐部和经纪人越来越多地邀请球员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参与谈判。一位俱乐部主席表示：“主教练、经纪人、主席和球员会晤以达成协议并确定所有细节。主教练和球员在一间屋子里交流，球员妻子和一名助教在另一间屋子里交流，最后由俱乐部主席和经纪人敲定这笔交易。”

对于转会交易的相关各方来说，这几个月都是紧张急促的。一位体育总监表示：“每天晚上你回到家都会想要放空自己。你要和CEO斗智斗勇，因为你想要获得更多转会资金；你要和经纪人斗争，因为你想要签下他旗下的球员，还要应付他所提出的要求；你还需要和主教练博弈，因为哪怕你已经为球队引进了五名球员，他还是会想要你签下那名你没能买到的球员。”

当转会窗徐徐关闭的时候，下一个新的转会周期已经悄然开始。